一个周末,天气不错,蓝天白云,红日高照。小王哼起了《花鼓戏》小调,在办公楼旁一棵槐树下歇凉。一个女人骑着一辆棕红色的女式摩托车“扑嗞”一声停了,“咔嚓”一声支在了他的身前。
女人看上去十八九岁,圆圆的苹果脸,身姿既柔韧圆滑,丰满白晢。她亭亭玉立,像水仙似的飘舞着红裙子从小王身边擦肩而过。女人向沙滩走去,“啪嗒”一声坐在沙滩卵石上。
小王怔怔的站在槐树下,两眼直沟沟的瞪着沙滩上的女人,嘴唇欲言又止,咬紧舌头,心怕自己的心事被风轻轻偷走。
小王就这样僵立在槐树下。
眼下,就在他的不远处,美丽的女人像春风荡漾着他悸动的心田。他就这样看着她,看着她。
突地,女人站了起来。只见她弯下像水仙似的腰捡起了一块小石头,“啸”地一声漂过平静的江面,串起几个小小的浪花,向江心漂去……女人拍拍手,就径直向他走来,她瞟了一眼,冲他蔫然一笑。女人麻利地跨上车“嗞”地一声开走了,小王望着一串油烟,望着远去的背影,一种莫名的懊恼在他心中涌动。
小王不知道她的名字,更不知道她的住址,“真没用。”小王暗自嘲笑着自己。
从那以后,小王有空就会来到槐树下,像是来圆一个梦,更像是一个企盼,一个眷恋。想着她离开瞬间那“蔫然一笑”。小王自然而然将她的微笑藏在心里,久久的回味着,像收藏了一个春天,更像春暖花开让美丽鲜花在舌尖上绽放,让鲜花的香气在口中回旋。
小王像着了魔咒,在这棵槐树下,每天失望地看着夕阳西下,月上梢头也没见到红衣女人的倩影,心里像被蜜蜂蛰伏一样,棘痛。
有一天,小王突地看到了那辆棕红色的摩托车,“呯”的一声把他惊醒。只见一个挑担的老人在马路上走来,女人“啸”的一声向老人撞去,老人的一担白菜散落了一地。女人扶起摩托车,“咔嚓”一声踩响了油门,“嗞”地一声飞快的离去。小王来不及多想,走上去把老人扶起送到了医院。他的脑袋里总在浮现那一溜青烟……
第二天,小王下班后还同往常一样来到了槐树下,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已错了,还是生活原本就这样,来了的该来,去的该去……(作者 张录早/本网编辑)